2008年12月26日

地震给驻中国记者带来罕见自由[ABC]

市委书记蒋国华跪在地上恳求正在抗议的,在中国最近的致命地震中因为一所校舍倒塌而失去孩子的父母们,请他们不要向更上层的政府告状,摄于中国四川省绵竹市,周日,2008年5月25日.不顾蒋的恳求,127名遇难学生的家长在周日继续前行,最终看到更高层的官员,对方告诉他们政府将调查此事.(美联社提供照片)

(照片)市委书记蒋国华跪在地上恳求正在抗议的、在中国最近的致命地震中因为一所校舍倒塌而失去孩子的父母们,请他们不要向更上层的政府告状,摄于中国四川省绵竹市,周日,2008年5月25日。不顾蒋的恳求,127名遇难学生的家长在周日继续前行,最终看到更高层的官员,对方告诉他们政府将调查此事。(美联社提供照片)


放尸体的袋子沿着街道成排地放着,以便公众确认身份。被粗制校� 岬顾��顾赖氖���⒆拥募页こ槠�牛�患づ�乃�悄芄蛔杂伤祷啊>�弥鄙��刈偶钦呙鞘硬煸智��br>
对于中国的新闻业来说,这场在5月12日发生的、把中部四川省的一长片区域夷为平地的地震,已成了一个历史性的事件。在这之前国家领导从来没有给外国记者如此多的自由去报导一个大灾难。

中国领导人还没有充分说明这次的新开放,但至少有一个短暂的解冻期。只有时间能区别这是否真正的政策改变——从传统的党对新闻(尤其是坏消息)的严格控制中勇敢地决裂出来。

这或许仅仅是对此次灾难异常巨大的回应——死亡人数可能超过8万人,500万人无家可归——以及政府在奥运会前更加开放的承诺。

“我们采取开放的政策,因为我们认为这次地震不仅仅是中国人民的灾难,同时也是世界人民的灾难”,温家宝总理在灾区为期一周的视察中说,“我们以人为本的政策不会改变。”

今昔相比,改变是一目了然的。

在过去,地方上发生的洪水、地震、台风和其它的灾害大多数会对外国! 媒体封闭。来自无人区的消息被当成国家机密处理。记者们� ×υ谖淳����嫉那榭鱿卤ǖ荚帜�mdash;—几乎从未被批准过——会被警察制止,笔记本被夺,照片被删。

2003年,美联社记者过去报导新疆西部发生的地震,警察在酒店大堂等他们,盘查报导的内容。就在两个月以前,安全官员在四川设定路障,遣返尝试报导这片地区藏族人示威的记者。

然而自从地震发生以来,记者们通常可以自由地出入他们想去的任何地方。


一位母亲捧着死于512地震倒塌建筑的儿子的照片,摄于中国西南四川省的绵竹市,周一,2008年5月26日.国务院发言人郭卫民说,周一确认的遇难人数达到65080人,另有23150人失踪,360058人受伤.(美联社提供)
(照片)一位母亲捧着死于512地震倒塌建筑的儿子的照片,摄于中国西南四川省的绵竹市,周一,2008年5月26日。国务院发言人郭卫民说,周一确认的遇难人数达到650! 80人,另有23150人失踪,360058人受伤。(美联社提供)



美联社记者在省会成都的众多医院打转,那里的病人绑着止血绷带,剃了头发以便缝合较深的伤口。记者们站在救援人员旁边从山坡上寻找幸存者,或者在绵阳的难民营里跑进跑出。

在武福(音译),一群哭泣的父母告诉一位记者,说他们的孩子是被倒塌的粗制滥造的校舍杀害的。那儿没有官方的“媒体监察人员”提醒他们批评政府将受惩罚。

如果有检查站的话,通常记者会被放行通过,甚至受到欢迎。警察和士兵(这些人通常记者会尽量远离生怕被捕)乐意地指点新闻工作者一些受灾最严重地区的方位。

作为结果,来自国内外的广泛报道帮助激发了巨大的善意。

来自中国各地成千上万的志愿者汇集到四川帮忙,价值数十亿美元的捐助也已收集。国外援助——在一个以自力更生为荣的国家非常罕见——受到欢迎,形式有提供救援队、医疗专家、帐篷。

在自由报道中仅有� 墓俜秸习�⑸�诘卣鸷笫�欤�本挚�家�蠹钦呱昵胩乇鹜ㄐ兄ぁU�! 龉�讨换��分钟,省里的官员只问了记者的手机号码、护照和记者证号。

当温和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一起视察灾区时,外国记者甚至一路尾随。记者包放在一架军用俄制直升机上,通常这是媒体对中国系统最有戒心的一部分。

这趟飞行对于记者们来说不仅仅是新鲜。机组人员看起来同样对对方感兴趣。一位领航员递来一张白纸,请所有的外国记者在上面签字。大家问他为什么,他笑着说想把签名留作纪念。


丰俊(音译),512地震校舍倒塌遇难者的母亲,抱着儿子的照片在桔园走着,摄于中国西南部四川省,周一,2008年5月26日.国务院发言人郭卫民说,这次摧毁建筑,学校,化工厂的地震,周一确认的遇难人数达到65080人,另有23150人失踪,360058人受伤.(美联社提供)
(照片)丰俊(音译),512地震校舍倒塌遇难者的母亲,抱着儿子的照片在桔园走着,摄于中国西南部四川省,周一,2008年5月26日。国务院发言人郭卫民说,这次摧毁建筑、学校、化工厂的地震,周一确认的遇难人数达到65080人,另有23150人失踪,360058人受伤。(美联社提供)



一些当地官员仍在唱老调。地震后3天,美联社的一位记者和一位摄影师在罗水镇(音)被扣留,在那儿他们看到士兵在挖一个集体埋葬坑。一群人把记者们扣在政府大楼围着铁栏杆的院子里。士兵们站着围在外面,当地人停下来用手机拍下了扣留场面。

这些人拒绝解释扣留原因,也不肯透露身份。一人说,“我是一个中国公民,所有中国公民都有权利去监视外国媒体。”在中国,便衣警察经常被派去跟踪记者。

3小时以后,一位附近什邡市的外事局官员过来给记者解围。“这里面有一点误会,你们现在可以走了”,这位女士说,她只肯透露说姓成,不愿意做进一步的评! 论。

直到一年以前,政府文件规定外国记者离开总部—&! mdash;通常在北京和商业中心上海——外出采访必须提出申请。

一些限制直到2007年初才得以放松,作为中国增加媒体自由承诺的一部分——这个承诺帮助中国获得八月奥运会的承办国资格。但是外国记者和监测团体仍旧抱怨受到骚扰和时不时的扣留。

香港大学的新闻学教授Rebecca MacKinnon,说中国领导人决定更加开放,可能是因为他们意识到,对于如此巨大的灾难控制报导是几乎做不到的。

她还说领导层——顾虑到奥运会前的形象——或许已吸取了缅甸军政府的教训,后者限制外国援助毁灭性飓风造成的难民因而被全世界鄙视。

“他们发现当他们向外界开放,得到了多得多的同情,得到了多么好的评价,”MacKinnon说,她是一名前电视记者,在1992-2001年间为CNN提供中国报导。


士兵们抬着一位受伤的村民穿过山坡寻找医疗救�  �摄于中国西南四川省震区汶川镇,周六,2008年5月24日.中国士兵周一着手疏通一个对无家可归的幸存者造成洪水威胁的堰塞湖,它是两周前肆虐四川的地震造成的.(美联社供稿)

(照片)士兵们抬着一位受伤的村民穿过山坡寻找医疗救助,摄于中国西南四川省震区汶川镇,周六,2008年5月24日。中国士兵周一着手疏通一个对无家可归的幸存者造成洪水威胁的堰塞湖,它是两周前肆虐四川的地震造成的。(美联社供稿)



她还说这次不同于最近的茜-藏-骚-乱——它包含复杂的历史和政治因素——地震只有简单的情节。“这是个巨大的灾难。每个人都手足无措。他们在倾其所能。”她说。

接下来的大考验或许将发生,这时记者开始展开调查,包括对糟糕建筑的解释、震区官员的腐败和管理不善、已经造成零星抗议的指控。

上周的迹象表明,一些过去的审查和胁迫策略可能将死灰复燃。在桔园,这个镇! 的一所学校倒塌杀害了900名学生中的大多数,一位妇女抱着遇难儿子� 恼掌��谘�5姆闲嫔献撸��枷蛎懒�缂钦弑ㄔ沟钡氐母�苄形��br>
另一位妇女走近来,开始拍照。仅仅表明自己的身份是一名“志愿者”,她不断地对那位几近发狂的母亲轻声地说,“不要批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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